艺术是谎言。但现在我们不会说谎，很笨地在那儿说谎。陈丹青 | 集言录

艺术是谎言。但现在我们不会说谎，很笨地在那儿说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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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样的环境，你都知道你要成为哪种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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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长期被政权神化、非人化、政治化，鲁迅反而被过度简化，鲁迅资料中丰富翔实的日常细节，后人视而不见，绝大部分人谈起他，就是好斗、多疑、不宽容。语文教科书长期强迫学生阅读鲁迅，成功地使一代代年轻人厌烦他，疏远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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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迅早就讲过，到了你摇笔杆写点东西、说说话，已经说明你没用了。真正做事情的人，闷着，不说话，就这么去做了。我现在两个态度，一是说话没用的，所以第二，保持说话，这是最后一点权利，如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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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都羡慕他们活过八十年代的青春，经历过beatles，思想解放，可以流放他乡的闯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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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几代人，包括今天八九十年代出生的大学生，一开口，一下笔，都是党的语言，党的文化，除了这种语言，我们没有别的语言，没有别的表达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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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于自己的面目，其实是看不清楚的，白纸黑字留下来，这才好比照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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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迷恋一句话的上下文怎样连在一起，连的巧妙，你怎么读都会动容，都会服气。这是书写的秘密。你改一个词，效果全没了，修辞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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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想当艺术家—这意思，不是想当谁、谁想当，却说出一种价值观：人生一世，低头上班也好，亿万资产也罢，到了你看清楚、想明白，似乎还是活色生香有滋有味当个艺术家最自由、最浪漫、最潇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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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欣赏西洋古典音乐，目下还是一种‘文艺活动’，在‘他们’，则就是‘生活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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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情功力，有时不及真挚要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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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那个时候哪有酒吧，但是我们有很多聚会，意气相投的人，聪明的人，一些人聚在一块儿，完全靠语言，靠性情，靠机智，靠豪爽，没日没夜天天这样过，最要紧是大家都有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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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教会我：你说话，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。没有人能假定他说的话都是正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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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期待并试图促成中国人看世界的旅行文学，但并不是中国人如何印证西方人已经发现的世界，而是写出中国人自己的眼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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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凭是平庸的保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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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学不能重建城邦，但是它安慰，甚至鼓励，用各种方式重建自己一片天的有志气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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