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人能“忘”，渐渐地从剧烈到淡漠，再淡漠，再淡漠，季羡林 | 集言录

然而，人能“忘”，渐渐地从剧烈到淡漠，再淡漠，再淡漠，终于只剩下一点残痕；有人，特别是诗人，甚至爱抚这一点残痕，写出了动人心魄的诗篇，这样的例子，文学史上还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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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世说新语·任诞第二十三》第一条就讲到阮籍、嵇康、山涛、刘伶、阮咸、向秀和王戎“常集于竹林之中，肆意酣畅”，这是一群酒徒，其中最著名的刘伶命人荷锹跟着他，说：“死便埋我！”对死看得十分豁达，实际上，情况正相反，他们怕死怕得发抖，聊作姿态以自欺欺人耳，其中当然还有逃避残酷的政治迫害的用意。
季羡林
世说新语·任诞第二十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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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清醒了以后，我看到的是一个变过的世界。尘封的屋里，没有了黑亮的木匣子。我觉得一切都空虚寂寞。屋外的天井里，残留在树上的一点浮翠也消失到不知哪儿去了。草已经都转成黄色，耸立在墙头上，在秋风里打颤。墙外一片黄土的墙更黄；黄土的屋顶，黄土的街道也更黄；尤其黄的是枣林里的一片黄雾，接连着更黄更黄的阴沉的秋的长天。但顶黄顶阴沉的却仍然是我的心。一个对一切都感到空虚和寂寞的人，不也正该丢掉希望和幻影吗？
季羡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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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住在佛山街柴火市前后院的时候，仍然处于丑小鸭阶段，但是四姐和我的关系就非常好。她常到我住的前院北屋同我闲聊，互相开点玩笑。说心里话，她就是我心想望的理想夫人。但是，阻于她母亲的短见，西湖月老祠的那两句话没有能实现在我们俩身上。
季羡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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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做了四十多年的梦，我怀拥“原罪感”四十多年，上面提到的我那三个崇拜对象，我一直崇拜了四十多年，所有这一些对我来说是十分神圣的东西，都被“文革”打得粉碎，而今安在哉！我不否认，我这几个崇拜对象大部分还是好的，我不应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，至于我衷心拥护了十年的文化大革命，则另是一码事，这是中国历史上空前的最野蛮、最残暴、最愚昧、最荒谬的一场悲剧，它给伟大的中华民族脸上抹了黑，我们永远不应忘记！
季羡林
季羡林散文集：贤行润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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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当我懂得了珍惜的时候，本该珍惜的东西早已悄悄从这个世界溜走了。
季羡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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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，一个在沧海中失掉了笑的人，决不能做任何的事情。我也相信，一个曾经沧海又把笑找回来的人，却能胜任任何的艰巨。
季羡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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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运时，要想到倒霉，不要得意过了头；倒霉时，要想到走运，不必垂头丧气。心态始终保持平衡，情绪始终保持稳定，此亦长寿之道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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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败的东西终究会灭亡，这是人类和大自然不变的规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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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哭，但是眼泪却流在肚子里去了，悲哀沉重地压在心头，我想到了故乡里的母亲。
季羡林
兔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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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细致观察，反复酝酿，然后才下笔。
季羡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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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看惯了的东西，便越是习焉不察，美丑都难看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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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真话，不讲假话，假话全不讲，真话不全讲。
季羡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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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上要知足，学习上要不知足，工作上要知不足，只要积极进取，努力工作，人民不会亏待，社会不会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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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环顾左右，朋友中国学基础胜于自己者，大有人在，在这样的情况下，我竟独占‘国学大师’的尊号，岂不折煞老身！”为此，我在这里昭告天下：请从我头顶上把“国学大师”的桂冠摘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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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活一世，就像作一首诗，你的成功与失败都是那片片诗情，点点诗意，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，然而，自古及今，海内海外，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，所以我说，不完满才是人生。
季羡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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